钟南一带着极大的忍耐力开车回家,一路上他感觉全身躁动的都快要爆炸,全靠坚强的意志力撑住,好不容易回到家,大门却是紧闭的,他单手撑墙,另一只等不及按门铃,一下一下捶着门。原本人的精神就在控制之内的极限,屋内的人却好半天没开门,钟南一知道她在里面,一时怒火攻心,抬脚就去踹,直踹的墙壁都有些微微发抖,乔安这才从里面将门打开。见钟南一猩红着双眼,想要吃人般,气急控诉,“我又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让人将我从车子上被连拖带拽的弄下来,让我在他人面前颜面扫地,钟南一,这样做你很开心么?”都这个时候了,乔安还在狡辩,那些与贺黎在一起亲密无比的照片,被贺黎搂着四处走的事情一波一波冲击着钟南一早就失去理智的大脑,药物的作用在见到乔安后再也控制不住,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的力气太大,把双脚突然离地的乔安吓得连连尖叫,“钟南一,你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快放我下来!”此时的钟南一早已失去理智,哪里肯答应,门都没关上,便抱着她往屋里走,乔安柔软的身子强烈的挣扎,落在失去理智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种味道,他一把捏住乔安大腿,恶狠狠的骂道:“你和贺黎那点子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说,这次去见他又是为了什么?为钱吗?”乔安不知道钟南一为何会无缘无故提到贺黎,她有些反应过来,肯定是今早与贺黎的事情被钟南一看到,虽然当时的确不应该有那样的动作,可谁不知道贺黎的性取向,当初他还专门用这件事来警告过自己,今日又无缘无故发什么疯。见乔安不说话,像是用默认来证实心里的想法,钟南一的火气更胜,更加口不择言,想用语言来羞辱她,“你就这么不能安分,他给你多少钱,比我给的还多吗?”说罢就将乔安一下子丢到冰冷的飘窗上,屋里的飘窗正对着前院的大门,这里虽然是私人会所,但四周都有钟南一的人日夜把手,窗帘没有拉上,就只有一层薄薄的纱帘,透的可以清楚的看见窗外寒风呼啸而过的踪迹。乔安屈辱至极,这和在大庭广众下野合有什么区别,今晚以后她还怎么出门见人呢,屈辱至极的她慌的立马求饶,“别,南一,给我留点尊严,不要这样。”她死命的挣扎,死命的搏斗,却都无济于事……此时的钟南一像个发疯的野兽。乔安的求救被他狂野的动作盖住,仿佛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很快就被吞噬,肆意的泪水将耳边的鬓发全部打湿,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乔安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钟南一,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是不是个男人,除了欺负我之外,你还能做什么?”“你就是个禽兽,没有最起码的廉耻,你连禽兽都不如!”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咒骂愤慨凄凉的在空气中盘旋,每一句话的出口都让乔安心下冷却几分,她从未想过这样去咒骂眼前的男人,可他却一次一次冲击自己的底线,就像那个丢了手机的晚上,也是这样轻易将自己打至谷底。钟南一在这样的咒骂声中,突然起身吻住了乔安的嘴,下一秒便将她抛回床上,痛苦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到最后乔安失去了一切知觉。由刚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再次痛苦的求饶,她求饶,不求屈辱,只求放过,只求那人可以放过……然而这种请求石沉大海,了无音信,乔安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至最后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夜半醒来,钟南一已经不在了,枕边空无一人,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证明着那人并未离开,而乔安的身体早已没有知觉,她侧过脸屈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无声的哭泣将脑袋下的枕头打湿了两大块。听着浴室门开启又闭合的声音,乔安知道他要进来,不想再与他见面,逃避的闭上眼睛,而泪水却是伪装不了,顺着眼角止不住的往外淌。钟南一将床头灯打开,看着眼皮颤抖的人,弯腰将干净的毛巾拿出来,小心翼翼的为其擦洗。就在钟南一双手触碰到乔安肌肤的那一刻,一阵恐慌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蓦然睁开哭过的眼睛,使尽全身力气往后退着挣扎,“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钟南一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擦洗着,下手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一点点。乔安已经被这样反反复复的钟南一快要弄疯了,一边说话眼泪也一边跟着止不住的往下落,一滴一滴全洒在被子上,嗓音也因为前半夜的求饶哭叫沙哑不堪,“钟南一,我求你,求你,是我做错了,年少的时候不该那样的缠着你,是我错,都是我的错。”钟南一擦拭的手在听到这里时,停下了一秒钟,乔安不能接受和他再有一点点的接触,胡乱的用被子试图建一条彼此之间的防线。“我知道都是我年少时痴心妄想,我求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能放了我,从下一秒开始我就会躲的远远的,永不和你见面,就像五年前一样。”为怕钟南一不相信,乔安哭着对天发誓,“我发誓,用我过世的妈妈发誓,只要你放了我,这辈子我和你之间再无交集!”钟南一听她越说越离谱,他明白乔母在乔安心目中的地位,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竟将自己推开的如此之远,想要永不再见,他气急一把将手里的毛巾甩开,恶狠狠的威胁,“不要妄想和贺黎之间有什么瓜葛,你记住,想要离开我,我不允许!永远别想逃开我的掌心!”钟南一的话将乔安最后一点心理依靠无情打破,如今她进不得退不得,心如死灰的呆坐在原地,不发一言。钟南一气急败坏的甩手走到阳台外面,刺骨的寒风一吹将他满腔怒火瞬间吹醒,屋内隐隐约约还有乔安竭力忍住的哭泣声,人清醒了,那种刺骨的心疼也就跟着醒过来。他从来不知道乔安是什么时候这样靠近他的内心,当她说出永不相见时候,他的心会如此的恐慌与不安,就仿佛缺失了身体的某个器官,那样的感觉让他害怕,害怕到口不择言的再次选择用上海的语言与留住她。十二月的夜晚在阳城的郊区,尤显漫长,屋内屋外两个人,守着同一片月色,却守不住两颗日渐靠拢的心。钟南一站在阳台上一直到天色微微发白,这才转过身,回房乔安已经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脚靠着墙壁睡着了,就算睡着,她也还是防御抵抗的姿势,看的他心里又是一阵愧疚。钟南一脱了外衣上床,轻轻将沉睡中的人抱入怀里,乔安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泪渍沾染到男人的手上,他低头用手轻轻抚上乔安的脸颊,沉默着许久才微微叹出一口气。“安安,是楚天给我下了药,我不能碰楚楚,因为我不爱她,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安安,以前在老宅时你说的话都忘记了吗?是我没有在乎你的感受,我,我……”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兀的电话铃声在黑夜中响起。钟南一拿过手机,脸色突变,随即接听,“义父,是我。”楚雄粗重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里直直传过来,“你今天见到楚楚了吗?”钟南一想起白天的时候他将发病的楚楚交给了苏越,义父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莫非是楚楚有什么问题?可苏越他是信得过的,交给他的事几乎不会出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会第一时间报告,如今义父到底想要知道哪方面的事情呢。没弄清楚对方的来意,又担心两人对话吵醒了乔安,他便起身悄悄走到客厅,谨慎的答,“白天在楚楚家里是见过他们兄妹两的,后来楚楚身体不舒服我让医生去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大碍。”楚雄一听他们白日里还见过面,更是怒火中烧,咆哮起来,“你把楚楚从组织里带出来时跟我保证过什么!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陪着,现在她不见了!”钟南一的心咯噔一下,莫非自己走后楚楚又做了些别的事情,还是楚天在背后动的手脚,她一向胆子小,不可能在不通知下属的情况下独自外出,难不成这一切……后面的事情他没有继续往下想,口气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义父,我这就去找。”回到房间时乔安还在沉睡,钟南一留了字条在矮凳上,附身冲着她的耳边轻轻说,“我有事外出了,你别难过了,安心在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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