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妃驭夫有道-第69章 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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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我刚会走路时就教我开始背诗练武了。我要是不听话了,他们两个就一边一个爪子,抓着我的耳朵开始抱怨,说我偏心。那时候为了讨他们欢心,我就卖命的习武,读书。我娘没事会帮我找对手打架,若是我赢了自然会四处炫耀。我爹会拖着我找人辩论,看着比我年龄大的人惨败了,这才会很开心,要是我输了,他就跨着脸,说我不努力。”

    众人又笑了起来,心说难怪这女人会好胜,好辩的,这些可都是她父母教的。

    “难怪你会说王姑娘父母的情形,原来是从你自己那得来的。”南宫测笑道。

    “我和她还是有区别的。我父母十分恩爱。她的父母恐怕未必如我父母那般恩爱。而且我父母觉得我即便只是个姑娘也无妨,甚至他们觉得我比我弟弟都重要。我想王姑娘家却不是这样。恐怕她的情形比我复杂多了。”楚君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她父母之间还有另外的女人?”

    “猜的。加上我对大富大贵人家姬妾成群的了解,这才猜测的。而后再根据她自己的行为综合判断的。”楚君道。

    “她的行为?哪些行为让你联想到的?”南宫测问道。

    “第一,是她来找雯秀的理由。她承认雯秀有才能,接着她又说因为雯秀从前的处境她不能找她。一开始我对她很敬重,在我看来,能够不在意一个人的地位的女子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尤其在这样的年代是难能可贵的。而且我那时把她定位成普通乐师的女儿这个身份,如此她因为乐律来找雯秀,这也说的过去。所以我觉得她是一个上品的女人。”楚君道。

    一时几个人倒是点着头。

    “后来当我知道她认识的人是祁公子,而祁公子又是领国的上位者。于是我就想着,可能我看错人了,她不是普通乐师女儿这么简单。按着祁公子的身份,不可能会和一个乐师女儿来往的。这个女人父亲的地位必然不低。这样一个贵族千斤小姐居然能跑来向一个曾经身陷囫囵的姑娘求教,要么真正有心,要么就是别有用心。”楚君接着道。

    宇文昶和祁连点着,心知楚君怀疑的对。

    “按说一个大小姐就算要学乐律,也决不可能找身陷风尘的女子讨教。别说她自己,恐怕她的父母也绝不许她如此而为。最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世俗观限制了这一切。如果有,这背后必然有着别的因素。要么是她从前的生活中有这样的人。所以最初她来,我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不普通的女子。一个对音律有着特别爱好的女子,一个足以破除一切教条的女子。而她又说她父亲也曾听过雯秀的琴音。所以我就把她看做是乐师的女儿了。就我所知,雯秀见人十分谨慎。决不可能无故见一个年事已高,有家事的老男人。所以我听她那句话时,曾想着也许那人是在宜春坊见王爷时见过雯秀的。毕竟雯秀从前在帮王爷做事。这才有了她的那么一句话。若非如此,那么她的那句话就会让人误会她父亲和雯秀有什么苟且之事。”

    “难怪你会说她有心借着你的手来打韩姑娘了。她那几句话确实会让人产生联想。”南宫测点着头。“也亏的你了解韩姑娘,否则恐怕这事还真的很难说清。若是不了解的人,必然会觉得韩姑娘和那王姑娘的父亲有什么不清不白的事情。”

    一边的祁连也不由的点着头。其实在他心中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在他看来,小乔不过是风月场中的女子,就算再如何清白,可是王书湘一个官家大小姐能如此来向小乔求教,便是不易了。是以后面楚君对王书湘的那种态度,确实让他对楚君很恼火。

    “接下来她的态度让我联想到她最初说的,因为雯秀从前在风月场这话。我那时想雯秀绝不会和王某人有何瓜葛。除非她父亲有一位红颜知己,大约也是类似的情形。而在她的生活中,必然有那么一个女人。王书湘的母亲该是像她的个性一样不依不饶,那个女人该是个大气的,委曲求全的女人。她父亲,作为男人必然是偏心那个委曲求全的女人,这也就让她开始去想为什么那个女人能得到父亲的喜欢。我想在她家中,她必然是学了那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后,反而得到了她父亲的认可。于是本来是两个女人的争斗,因为她的介入变得成了母女,夫妻之间矛盾点。因为如果自己的孩子都在学习认可别人时,这对那个母亲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了。”楚君道。

    “我想在没有遇到祁公子前,她那些问题还只是父母的。可是遇到了祁公子后,她遇到了父母曾有的困惑,父母的情形就变成了自己的。而她就变成了自己母亲的那一个样子。她母亲的处理方式在她看来又是一场灾难。她想摆脱这样的灾难,自己又没有任何的法子。而我又是祁公子的目标,所以她找到了我这里。”

    “她来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确实比她高明。我想我们相处过程中,她可能觉得我不比她高明。最多是我比她能说大道理。可是她一绕我就没辙了。而且我不如她容易赢得男人的心。因为她知道祁公子喜欢怎样的女人,讨厌怎样的女人。所以她也必然有法子让祁公子讨厌我。”楚君又道;“也许对你们来说王书湘能放低身段来向雯秀求教,那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的确,如果她不是怀有别的目的,我也会把她看作是了不起的女子,是一个值得别人尊重的女子。但是就算再如何值得人尊重,我也不会把她看的比雯秀高,也不会把她看的比我任何一个朋友高。对我来说,我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值得我结交的女人而已。”

    “为何?为何你会把韩姑娘看的如此重要。”祁连问道。

    “雯秀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的身份地位一样。她从前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过是这两年的境遇不如人意。不表示雯秀的人品比在座的任何一位低劣。况且我做事也是不讲规则,遇到粗俗的人,我比任何人都粗俗,我装疯卖傻、得寸进尺的事情都做得出。想来诸位也是有所耳闻。我自己都无法做到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处理的十分高雅,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一个身陷囫囵的人好坏?况且雯秀只是身处囫囵,她并没有像我这样变得粗俗,她依然洁身自爱。我敬重她。因为若是换做我,我未必做得到。所以我觉得她的人品比那些所谓的表面是名门闺秀,暗地里什么事情都做的女人要高贵的多。我看人看的是人心,而不仅仅是地位外貌。若那人心术不正,地位再高,我一样要踹。”楚君道。

    一时在座的人不由的不说话。因为楚君的行止恰恰便是如此。否则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搬倒有余三位大臣,恰恰是他们心术不正才导致毁灭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王书湘心术不正,所以你才会对她毫不留情的?”祁连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

    “我倒是觉得楚姑娘对王姑娘是手下留情的。”一边的南宫测忽然道。

    “为何?”祁连不解。

    “楚姑娘一直在强调王姑娘父母的情形。又说了若非她父母有那么多问题,王姑娘或许不会是那样的性子。按着我的感觉,楚姑娘这似乎在给王姑娘开罪。”南宫测道。

    “不错,我也有这感觉。”宇文昶道。“按说像王姑娘那样深谙心计的女子,你我的身边很多。那样的女子咱们总觉得她们是坏女人,心肠恶毒,阴险狡诈。本来咱们是该厌恶那个王姑娘的。可是今日听楚姑娘这一说,我倒是觉得那王姑娘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若是她生在一个父母相亲相爱的家中,那么她必然是个可爱的女子,哪里会有这么深的心计?恰恰是她的家庭,她父母之间的情形,导致了她的性子。”

    “是这样吗?”祁连意外的问道。

    “我看人,看事喜欢看本源。如果那个人天生坏人,那么自然不会原谅。可是王姑娘虽然别有用心,但是她的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她处于那样的家庭中,很多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做。而且我也觉得那些未必就是她自己所要。她想改变却不知道如何改变。”楚君道。

    “这就是你要了解别人父母缘故的另一个理由了?”南宫测问道:“是不是把父母的问题和自己的问题分开了,如此做孩子的就只需要承担他自己的一部分?”

    “是的。而且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讲话模式往往和自己家人交流有很大的关系。就比如我和你现在交流的模式,你自己感受一下像从前的什么情形?是和父母的交流方式?还是和恩师?兄弟姐妹的讲话方式?至少我觉得如今你就如一个迷惑的少年。但是当之前说的另外一些话时,你明显的就十分的威严。”

    “所以呢?”南宫测问道。

    “我便觉得你的母亲该是一个喜欢给你将道理的母亲,甚至是不厌其烦。而你的父亲当是比较严肃的人,他们对你爱护有加。”楚君道。

    “为何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南宫测问道。

    “这个可能我从前见过很多的父母和孩子,我同龄人的父母关系。那些父母比较恩爱,也很爱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孩子十分关心,而这样的孩子大多不会把别人选作对手,而是把自己选作对手。你不会嫉妒别人。”楚君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嫉妒别人?”南宫测问道。

    “你给我的感觉。你明明是太子,按着我的直觉,你该是和那些所谓的太子们在一起,可是你偏偏和祁公子、宇文兄两个在一起。所以我就觉得第一你朋友很少,你内心很渴望朋友。第二你在意的是那个人内心给你的感觉如何,让你觉得舒服的,你就会和他做朋友,让感觉不舒服的,就算他位置再高,你也不会多结交。我想宇文兄给你的感觉他更像个大哥,而祁兄则是比较洒脱的缘故。我想你也可能有些羡慕他们的性子,但是你不会想着要把他们踩到脚下,而是你想从他们身上学习一些你没有的东西。那是因为你能看到他们身上优点的缘故。当然我也可能看错了。”楚君道。

    “你没说错。”南宫测道:“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好呢?”

    “其实我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也有每个人的局限。你的特点是让你显得很有仁心,如果你是君主,便是一个仁厚的君主。”楚君道。

    “那弱点是什么?”南宫测问道。

    “那就是你相对来说会拿不定主意,有时候你会觉得每个人都有理,这样的话就会出现打架这样的问题,而这恰恰是你缺乏锻炼的缘故。”楚君道。

    “那我要如何改变呢?”南宫测苦恼道。

    “其实你的那个孩子气恰好可以帮你弥补这些。”楚君道。

    “我在问你正事,你却拿着我的弱点取笑我。”南宫测恼怒道。

    “测,你可是看道那个王姑娘耍孩子气时的情形?”一边的宇文昶道:“我想楚姑娘这么说,可不是要取笑你,而是希望你能利用你的每一个特点。”

    “你说这个如何利用?”南宫测问道。

    “就如你今日和我交流时一样和别人交流。向别人请教。我想这法子让宇文兄和祁公子用,可能比较困难。祁公子喜欢把人揍一顿,难得有让他向别人请教的机会,而宇文兄更在意自己的的主张能否实现,所以他们两个不适合这法子。”楚君道。

    两人这会倒是觉得对。

    “而你就不同,你会不耻下问。只要你愿意请教,别人就会认真的告诉你。你只要不断的问,就像今日对我这样不断的提问便可。你只要有不理解的,不满意的地方就问。不断的找他计划中的漏洞,问道最后,那人必然会把别人反对的内容都考虑进去。然后当他真正的提出一个建议时,也能考虑到反面因素,当他能全盘考虑时,你去推行,反对的声音就小了。”楚君道。

    “不错。这法子确实适合测。”宇文昶道。

    “你需要判断的是这个人对你是怀着那种心思,而你要了解那个人的心思,了解他父母对他教养的方式是最容易入手。像今日王姑娘父母的是一种,这类的人一般比较难取信。尤其是父母之间有矛盾的。但是这类人最大的优点是会察言观色,会利用别人给自己办事。”

    “这就是你为何要了解她父母关系的缘故?”南宫澈问道。

    “是。因为人最初的一切都是从和父母交流中得来。父母和睦,那小孩就会有一个比较愉快的童年,自然这样的人比较容易对人和善。但弱点是,有时候不大能理解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的行为。觉得自己对对方十分好了,可是这人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而那些父母,尤其是小时候生活不是很好的人,就十分容易去攻击别人。因为在那人心中,连父母都会伤害自己,别人就更会伤害自己。所以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依然会怀疑。”楚君道。

    一时南宫澈倒是沉思不语。“那样的人是不是就要如你这样对他?如此是否太残忍了?”

    “人都有善也有恶的一面。有些人把自己的善用在行善上,而有些人则是用自己的善去为恶。当一个人在伤害你时,利用你的善良伤害你时,你还觉得他是善良吗?你只要记着你那样做不是要杀了他,而是想真正的帮助他。”楚君问道。“等到他罪大恶极的时候在去论罪,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伤害。在他只是小罪的时候让他能悔改,这才是真正的大仁。”

    “就比如王姑娘,如今她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姑娘家,所以现在把她所有坏的一面说穿了,毕竟那些事情都没有做成。是以就算你很讨厌她,但是你也不能给她定罪,你反而一再的警醒她,让她能真正的悔改。一旦她悔改了,那她就不会伤害别人了。可是若是没有今日这一幕,那么也许未来她就会为了自己不断地去害人,是以今日的恶,反而是救了日后的人。可是今日你要是不这样做,那么未来别人就会受伤害,是不是这样呢?”南宫测问道。

    “是。”楚君道。

    “我明白了。”南宫测点头道:“其实善恶不是这一刻,而是要看最后是如何。就如你明知道她伤害你了,可是你依然放了她,但是同时也警告了她,又给了她一个悔改的机会。若是她不悔改,那么错在她不在你,所以你反而可以理直气壮的让别人来制裁他。”

    “你真的能让她改变?不再像从前那般的烦人?”祁连问道。“甚至连她的那种骨子里害人的心性都能改变?”

    “真正能改变的只有她自己。她若是要改变,她自然就会改变。她若是不想改变,谁也该变不了。”楚君道:“不过能促使她改变的只有你。”

    “为何?”祁连意外。

    “她心中有你。这也是她来这里的原因。她来其实她也想改变,为了你改变。今天下午虽然让我十分头痛,但是我看得出她多少是有些触动的。其实最重要的根源在你这里。”楚君道。

    “那么你今日这样就会让她改变?”祁连怀疑道。

    “如果她的那些恶毒的一面始终没有发出来,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她未必会改变。我想她会慢慢的变成一个十分恶毒的女人。可是如今发出来了,她就得好好想想了。而且我一再的把父母和自己,别人和她的情形区分出来,我想按着她的聪明,她也会把这些区分出来。从前是没人了解她,如今有人了解她了,她就得好好的选择自己的未来了。如果她能嫁给你,她必然会小心谨慎,甚至会为你真正的改变。如她嫁给别人。那么她的改变与否和我们都没关系,但是她会吸取教训。毕竟那是她的人生,她要选择如何的人生是她的事情。”楚君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祁连问道。

    “当然不只如此。”楚君道:“对她来说今天是让她所有的怨恨都爆发出来的时候,也是她最自愧形秽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若是能对她不离不弃,并且引导她,告诉她做人要如何,那么也就等于是你给了她一个机会。就像我今天给她一个机会一样。至于她要不要把握就在她自己。如果她不要,那么你就可以彻底放下她。如果她要这个机会,那么你就需要把你的条件讲给她。越详细约好。尤其是你希望的心中最理想的女人的条件。不管你多苛刻,但是你只要给她三老婆中老大的地位,还有你的感情,那么她一定会为了你做到最完美。如果换了别人,效果就没有这么好。”

    “你的意思是我要像你今日对她说的那番话一样,不仅给她一个机会,但是也要告诉她我为何会给她机会,而她要如何选择这些吗?”祁连问道。

    “是。越详细约好。你不要觉得这很麻烦。不要觉得她应该明白。其实她很迷茫,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她需要别人耐心的引导。你只有给了她规矩,并且在你不满意的时候立刻说出来,她才会真正的明白你是认真的。而且你是关心她的。”

    “我不明白。”祁连皱眉。

    “我明白为何楚姑娘会说你和那个王姑娘最般配了。”一边的南宫测道,“你们两个面对问题时用的话都是一样。”

    “不错,其实楚姑娘今日下午这一折腾,已是直接找到了王姑娘的要害。你若是要掌控王姑娘其实也很简单,你只要说她是最好的。就如小孩子,你给她一点点的奖赏,然后她就会十分的开心,接着你可以让她做很多事情,你只要注意着她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危险了便可。”宇文昶道。

    “只是这样?”祁连迷惑道。

    “你可是看到楚姑娘和王姑娘转圈时的情形?你可是注意道当王姑娘爬上树然后下来前楚姑娘说了什么话?还有她在屋顶上,而王姑娘爬上了梯子,这下来时楚姑娘说了什么话?”宇文昶问道。

    “记得。”祁连道。

    “其实我想那个时候楚姑娘一直十分关注王姑娘的。那时楚姑娘还不知道王姑娘擅长武功。是以王姑娘停下,她就会停下;王姑娘上树,她明着是刺激她,暗中则是要她注意安全;还有在爬那个梯子时,我倒是觉得王姑娘真的有些害怕,可是楚姑娘一激她,她全然忘了害怕。我想你和她相处时,能真正感受道她累了。害怕了,及时给些鼓励,她自然就会跟着你走了。而且她会很乐意的跟着你走。因为她知道你在真正的关心她。我想这也是为何王姑娘离开前要问楚姑娘,她日自己想明白了,自己是否可以再来的缘故。我想她是真正的明白楚姑娘对她没有伤害之意。”南宫测道。

    “不错。”宇文昶点着头:“而且咱们也看得出,当楚姑娘明白她的真正用意时,依然只是指责她,没有别的真正的伤害,反而是她一再的失控了,一再想着要伤害别人。你若是能像楚姑娘那样的对她便可。然后告诉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你说呢?”祁连问着楚君。

    “她必须有一个十分清楚的规章制度。就比如皇宫的那些条条框框。很多时候你只需要冷淡她。要不你干脆不理会她。要不你干脆激怒她。就是别和她讲道理。你和她说的越多,你就越头痛,最后奔溃的是你自己不是她。”楚君道。话说那可是她之前的心得。“你给她一个目标,然后不断的督促她。错了就罚她,对了就奖励她。别害怕她是个女人会伤心,你记着她的委屈可怜都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一旦你同情了,她就可以蒙混过关了。这些都是小孩子惯用的手段。一旦她能十分清楚你的对错观念后,她在面对你的时候就会收敛那些小手段,变得真正的成熟理智。对于她对别人耍可怜,只要不是给你捅娄子给你泄气,让你的长辈来给她撑腰打击你,你就视而不见。如果她是在帮你打击你的对手,你就奖励她。这样她就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了。”

    几个人想着先前的情形还真的是那样子,倒是笑了起来。

    “还有啊,我觉得她嫉妒我,这态度可是从你那里来的。因为在她的感觉中吃醋,妒忌就是对一个男人的爱。所以下回你让她和从前比,从前她是怎样的,如今是怎样的。为什么她会没有长进。只要你把范围放在一处就可。你说你爱她的那个那个情形。比如她知书达理的时候,你会很在意,她要是对你使坏那你就讨厌她。你只有让她做,然后鼓励她。如果错了问她为什么,她自己就会去想。会去总结。”楚君道。“还有就是你得看着她什么时候最危险,尤其是在人群中,只要有一点点的危险,你就得把她带走。”

    “你说的危险是什么?”祁连问道。

    “我问你,我和王书湘在谈话时,她最危险的是什么时候?”楚君问道。

    “爬树,爬梯子的时候。”祁连立刻道。

    “你们两位的感觉呢?”楚君问着宇文昶和南宫测。

    “我倒是觉得你问她有些话是要当面说还是单独说。我想那时你可能已是在怀疑她了。”宇文昶道。因为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自己会甚重考虑了。

    “我觉得可能更早些。”南宫测道:“当她坐下来试着要会你辩论时,她已经开始有危险了。”

    “为何?”祁连不解。

    “如果那时候她就撤退。她只要表现的受伤害受委屈的情形,恐怕今日之事就不会发展到如此一览无余。”南宫测道。

    一边的宇文昶听了这话,不由的点着头。

    “其实要更早一点。”楚君道:“在我邀请她留下那会,如果这时候她被人带走了,那么不仅我会背了黑锅,而且我还会觉得亏欠了她,那时我必然会想着要好好待她。”

    一时几个人想着那时的情形,不由的都恍然,心知那时候确是最佳的时机。

    “一旦过了那个时机了,我就会不断的猜的,不断的怀疑,也会不断的假设。管她认不认可,总会有说对的时候。而我就是通过她的一霎那微妙的反应来判断自己说的对还是错。错了立马换方向。一旦方向对了,那就抓着不放。这时候她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了。而我的这种不断变换的方式吸引了她。我想至少在今日之前没有人这么对她这么做过。而今日她吃瘪了,也一定会来,因为她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女人。如今我不过是个女人,若是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男人,她就会被人牵着走,最后很自然的跟着人走了。所以你只要留意了,如果和她说话的人感觉无意中伤害了她,要她留下的时候,这时就要拉着她离开,你只要告诉她怎样的度就可以。她是很聪明的人,你给她一个目标,尤其是害人又不会死的那种,她会非常乐意的。”楚君道。“就像今天她围着我转圈时,其实那时候她十分的开心。她其实很喜欢那样的游戏的。”

    “哈哈哈。”一时所有人都笑了。

    “你可真是个小恶魔。”宇文昶笑道。“我看你每回做事就是如此。把人整的半死,然后就闪人,最后还要扮无故,说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是别人害你这么做的,你不是故意的。把人整的死去活来的,那人到最后还得感谢你。”

    “呵呵。”楚君笑了起来。

    “我看那个王姑娘这扮无辜的法子和你可是如出一辙,难怪你说那女人会比你强的。”一边的南宫笑道:“也难怪你会那么了解她。”

    “不错。那女人的模样比你可怜多了。你扮可怜,人家觉得你明明张牙舞爪的,还要楞给人扣帽子;可是因为你说的在理,别人也反驳不了。可是那女人两眼泪汪汪的,就那么看着你,就算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了。若是加上适当的时机,别人还真的翻不了身了。”宇文昶笑道。

    “那我把她拉开后要如何做呢?”祁连觉得自己还是不明白。

    “就比如我适才说的那个时机,你看着别人有歉意了,你就把人拉开。然后你打圆场,说她让别人受委屈了。如此别人就算有了怀疑也只得按下。如果别人自己本就心有不忍,你这种没有怪罪反而自责的神情,会让别人觉得更不好意思。当然那人会想着法子要找你女人解释清楚,这个时候你就不能给对方这个机会,你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你不怪他。自然对你的女人不能有非份之想,那么就只能把这一切报答在你身上,对你好,忠心你。”楚君道。“只要你的请求合情合理,别人一定会顺着你,到时候你可以一点一点的蚕食对方了。”

    这会祁连倒是有些明白了。一边的宇文昶也是十分清晰了,心说这一招可是高明。真正的兵不血刃,难怪楚君宁愿挨揍也不放弃那女人,看来这女人果然有妙用。也难怪楚君宁愿挨揍,也不想主动打人,她就是想到了这一招的厉害了。所有最后是王书湘自己彻底忍耐不住。

    宇文昶又总结着楚君的方法,楚君用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激怒对方,然后自己示弱。别人怒了,所有的漏洞就出现了。最后那人的恶习全部显露了。这主要时在人前。在人前利用这一切。

    “其实说穿了,就是找一个女人给你背黑锅挡风挡雨,只要你心中明白她的委屈便可。并且每一次她背了黑锅你告诉她你知道她受委屈了,还有记着不管什么时候也不辜负她便是。”楚君道。

    宇文昶想起之前宜春坊的事情。恰恰是楚君为自己和夏应龙背了黑锅。让自己和夏应龙卖力的干活,这才让这事安然的度过。他们三个最后都无恙。甚至楚君最后还让自己和夏应龙受了实惠,彻底打消了自己心中的一丝不甘。当事情解决后他回头看看时,才知道自己若是一步走错,怕是真的就麻烦很大了。

    如今这整个事情的处理远比自己过去躲避要好多了。这也是他为何能迅速变化的缘故。有时候给人背黑锅可以得着实惠,也可以让别人心存感激。看来这给自己背黑锅的人还不能轻易用,一旦用了自己便会不知不觉的被人牵着走。所以最好的人选就是自己的女人。如此自己给她至尊贵的身份也才不辱没了她。就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如此做呢?

    又想着自己重新看到李毓茵时,李毓茵给他带去的责任感更清晰。这让李毓茵已是脱去了小女孩的茫然无助感。她看起来似乎非常的坚强。

    宇文昶想着自己了解的李毓茵,一些有她介入的事情。她很多时候十分豪爽,甚至某些方面比自己做的更好。其实他心胸的开阔,有一部分是受了李毓茵的感染。自己倒是要好好了解一下李毓茵。只有将两个人的长处发挥到极致,自己才能走的更高。看楚君这么说想来也会提醒李毓茵的。未来的日子里,自己只要好好观察她便可。想到自己刚才羡慕祁连的情形,倒是暗自笑自己见着好的就起心了。

    很多事情都有适合不适合。那个女人也只有祁连能适应。而最适合自己的便是李毓茵。从李毓茵在衣店识人时,他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李毓茵以及她背后的家人对自己来说十分的重要。李毓茵大气,懂得进退,懂得人性中的利之所驱,无往不利这个道理。在这一点上,她比任何女人都强。他之前也细细了解过,李家对李毓茵十分重视,虽说是商家,但是对她的教育除了该有的之外,也让她天文地理,军事人文都学了。这分明就是在培养一个全能的女人。

    就他所了解,李毓茵的睿智在他哥哥之上。只是她是个女人,这才被埋没了。但是这也恰恰培养了李毓茵那种识大体的隐忍,以及那种察言观色的能力。这个能力在未来自己的家中,会是极其重要的。他不希望自己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时,还要分心去照顾女人多变的心思。他要这个女人一心一意的为自己去忙活,甚至能帮着自己及时发现暗处自己没有看到的东西。而李毓茵和李家恰恰能做到。

    而且这个女人不需要自己花太多心思,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女人会迎合自己,她会配合自己的步伐。这个在最初见面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说起绝配的典故时,她就能体会到自己那一刻的尴尬,是以及时给自己打圆场。所以就这一点已是远在任何人之上了。自己找女人,除了有一定的目的外,自然也希望能兼具感情。

    完全的利用他会做,但是觉得那样也会亏欠别人。如此会给自己带来授人以柄的诟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那么做。他希望真正能做自己后的人,必然是在某些方面能和自己并肩齐驱,能真正的体会自己深心的人,也是能让自己心动的人。否则在一开始他虽然觉得李毓茵让自己心动,可是依然决定放弃。他不需要一个浪费自己感情,却不能带给自己益处的女人。他要的是相益得章。

    李毓茵首先是自己心中中意的女人,只是那时自己觉得她地位和自己不配,是以才有心要放弃。但是此后楚君有心为自己介绍,那时他就开始期待了。此后李毓茵的不断变化,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想要的。李毓茵是楚君一手为自己拉拔的人,她必然会按着自己的喜好来设计。无论是性情,还是地位!尤其李毓茵和楚君的关系远比王书湘亲热,她能这么耐心对王书湘,对李毓茵必然更好。

    若是自己怀疑了,犹豫了,三心二意了,恐怕自己又像之前一样的错失了。自己错失了这个女人,恐怕就算找到了适合的,楚君也没这个耐心给自己好好的训练了。更重要的是,自己未必就会对她有心。所以到时候亏的还是自己。而这个被训练好的女人,这要的人不见得就会比那王书湘少。只不过李毓茵一向低调隐忍,是以才不会被人发现。

    别的不说,自己身边就有这南宫测在寻找目标了。若这小子听说自己不要,还不抢得快?幸亏自己一开始就表明了李毓茵是自己的,这小子才安稳了许多。那日在衣店看到李毓茵一身犹如女皇般的感觉,当时这小子可是念叨羡慕了好久的。更不要说如今还有四个未谋面的人。自己要是三心两意,恐怕煮熟的鸭子都会飞了。所以自己还是守着自己的便是。

    像王书湘那样的女人,只有你围着她转,然后她才会顺着你。如果没有最初像楚君这样的痛苦折磨,后面的就免谈。如果自己不能专心对她,她就会把那恶习用在自己这里。那样的女人不懂得什么是分寸。你越是拒绝她越是粘着你。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厌烦。想想还是知书达理的女人好。今日一幕权当自己学习了。他日若是遇到如此女人,自己也可以明白,这样的女人背后,必然是张牙舞爪的。

    他日若是自己的女人受了这样女子的欺负,自己倒是能理解她。若是如此自己的女人必然会和自己一心一意了。

    祁连也是想着楚君对王书湘的态度,他那时看的一清二楚,那情形还真的是当日自己和她相处的情形。王书湘最会用的就是眼泪,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是罪人。在王书湘面前,他什么也不是。甚至自己有种跪下来求她的感觉。那感觉让他十分恼火。但是看着楚君那么狠狠的刺激王书湘,他又觉得心中很恼火。觉得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去折磨。楚君对王书湘的手段和自己的如出一辙。让他意外的是楚君只是用了半日的时间就知道王书湘的目的。从今日的这个状况来看,他倒是学着了许多,至少对王书湘有时候不必太过认真。你只要让她跟着你便可。然后给她一些小目标,如此她自然会跟着自己走。

    楚君说的也对,让她这个磨人的性子去对付别人,尤其是让他厌烦的那些老头子的女人们。她这个装小可怜的一招还是十分管用的。自己只要看准机会做事便可了。又想着楚君说的,他倒是觉得自己该去找王书湘好好的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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