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女杰冯僚-智杀武夫除奸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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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山洞的人正是冯嫽的女侍卫——凡来史。冯嫽当时非常激动地拉住她的手, 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是关心她是不是受了折磨。冯嫽伤感地说:“凡来史! 自从上山后,你我被分头囚禁起来,我真为你担心呀! ”

    凡来史说:“夫人! 他们虽然隔开我们的身子,却隔不开我俩的心。我日夜都在想夫人的安危。今夜一见,我总算放心了。”

    冯嫽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无限深情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凡来史得意地说:“勒明领我来的。这些日子,多亏勒明暗中保护我,我才免受欺凌。是他教我化装,来见夫人。”冯嫽笑道:“你这一化装可真变成威风凛凛的军官了, 连我都没有认出来呀! ”凡来史笑着:“想起来可真有点意思呀! ”冯嫽指着头套说:“你快戴上,别让洞外的卫兵看见了。”凡来史一边戴头套,一边说:“夫人放心,洞外的卫兵,都是勒明手下的兵,他们跟勒明一条心,即使看出来,也不会去告发的。”冯嫽恍然大悟似的说:“怪不得他们都对我格外的关心,处处照顾我,原来是你的情郎在起作用呀!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们的帮助,你说我该怎么谢呀? ”凡来史红着面颊,洒脱地说:“夫人真会开玩笑。等胜利而回,你就做我们的主婚人,怎么样?”冯嫽很有兴致地说:“好!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一定要当你俩人的主婚人。”

    此时勒明一身戎装,腰佩宝剑,走进洞来。凡来史把勒明介绍给冯嫽,冯嫽很高兴地说:“勒明将军,我很钦佩你的行为。凡来史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勒明很有感情地说:“冯夫人不必客气。我跟乌就徒从小就是好朋友。小时候,我跟他到你府上去玩,夫人当时还送过我一柄剑。”他指着身上的剑,“这不,至今还佩挂在身上。”

    冯嫽亲切地说:“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你现在长大了,我也认不出来了。”勒明带着歉意说:“夫人,大王子和我都很年轻,做事未免草率了。我们至今还想着大录将军的许多好处。当初事变,我和大王子在一起, 不料被西成叟抓来了。我想一边保护大王子,一边看看西成叟究竟搞什么活动,所以,就没有离开,糊里糊涂地上山了。”

    冯嫽笑着说:“为此,你与凡来史商量着,争执过。凡来史没来,你一直想她。你暗中交给凡来史的那些情报,我都看过了。你可立了大功呀! ”勒明谦虚地说:“夫人过奖了。”

    冯嫽诚恳地说:“为此,凡来史更爱你了。你们是真正的一对情侣。你们的精神太宝贵了。”

    凡来史对勒明微笑着说:“刚才夫人还说,等凯旋而归,她一定要给我们当主婚人。”勒明高兴地说:“谢夫人垂爱! ”

    冯嫽面呈忧虑,满腹心事地说:“至今还未除掉西成叟,我日夜不安。”她对勒明认真地急切地说:“夜长梦多,你去设法把大王子领来,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他。快去快来。”

    凡来史怕乌就徒起疑心,便躲在大石后面。不一会,勒明把乌就徒领来了,勒明在洞外防守。

    冯嫽把刘武的策划和庄阳的所作所为, 以及西成叟的阴谋全讲给乌就徒听,并把庄阳的供词让他看了。最后传达了他母亲的心意,把川曲夫人写给他的亲笔信交给他,他看过后,流出伤心而内疚的泪水,觉得实在惭愧,立即跪在冯嫽的面前,要求宽宥他的过错,并当即表示要求冯嫽设法救他回到赤谷城。

    冯嫽拉起他,立即说出自己的想法。

    冯嫽把凡来史叫出来,又让她把洞外的勒明叫进洞,和乌就徒一起商量着如何瓦解叛军,活捉西成叟,保护大王子返回赤谷城。

    四人正当谈得起劲的时候, 洞外有一名卫士进来向勒明报告,说西成叟向这边走来了。说完后,勒明让他出洞防守。

    除冯嫽外,其余三人分头躲在洞内的几块巨石之后。

    西成叟走进洞来,后面跟着一位侍从,手里拿着一壶酒和一块熟肉。他二人向冯嫽走近,冯嫽说:“什么人? ”西成叟赶忙回答:“夫人别怕,是我来看夫人。”他说完,举目四下观看,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才打发侍从放下手中的东西,让他出洞去了。

    冯嫽站立在石桌前,厉声问他:“深夜到此有什么事? ”西成叟搭讪道:“夫人! 前几日我多有不便,失礼之处还望夫人原谅。今夜特来为夫人压惊,给夫人带来了美酒和熏肉,请夫人赏光,陪我饮上几杯,怎么样? ”冯嫽说:“人言可畏,你我在此饮酒,旁人知道了,岂不流言伤人? 请回吧! ”

    西成叟不仅不走, 而且又向前靠近一步, 色迷迷地盯着冯嫽,说:“夫人! 你真漂亮,不亏是女中豪杰,才过八斗。难怪大录对你言听计从,他实在是艳福不浅啊! ”冯嫽冷冷地取笑他:“你都变成嫉妒妇了,快闭上你的嘴。”

    西成叟眼见冯嫽并不十分发怒,心中立刻想入非非起来。不仅不闭嘴,而且越说越起劲。他说:“我实话对你讲,我一直有意于你,只是机会难得。今夜有缘相会,你我痛饮几杯。夫人快请坐! ”西成叟想灌醉冯嫽,再行无礼。

    冯嫽看出他的用心,一直动着脑筋。她想,何不趁此机会,设法将他灌醉,然后除掉他。于是她坐在西成叟的对面,说:“久闻将军海量,一直未曾亲见。今夜将军来访,让我先敬你三杯。”

    西成叟说:“慢! 虎山我为主,你为客。理应主人敬客三杯! ”

    “不!既然在我的住室,自然我为主,你为客。为尽地主之谊,还是让我借花献佛吧! ”冯嫽说着,不容西成叟插嘴,当即拿过酒壶,把酒倒在大碗之中,双手端起,说:“将军今夜有此酒兴,我实在高兴,请喝下! ”

    西成叟心想:反正你在我手心里,我即使醉了,也要你的人。

    再说,凭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会喝得过一个女人的。于是他便端过冯嫽递给他的酒碗,一饮而尽。冯嫽连倒三碗酒,西成叟都喝了。

    此时,西成叟将碗一空,满满斟上,双手递到冯嫽眼前,说:“夫人! 这可是我的一片情意啊! ”

    冯嫽接碗在手并不喝下,她说:“头碗酒有讲究,喝下之后须低头,将军你失礼了;二碗酒不准漏,你看桌上满是酒;三碗酒眉不皱,将军你皱眉又摇头。依你的酒量,不该如此,所以,我要罚你一碗酒,请将军痛快点,喝干! ”冯嫽说完把酒碗双手端至西成叟的嘴边。西成叟顿时心里痒痒地,接过碗一饮而尽。

    西成叟四碗酒下肚,已有点酒意了。他斟好酒,对冯嫽说:“来! 来! 该你喝了,快喝! ”冯嫽说:“有道是猪(主)酒我不喝。”

    西成叟不解弦外音地抬起头来问:“你说什么? ” 冯嫽机智地回答:“我说独酒我不喝,要喝,你得陪我喝。”说完后,她给西成叟又斟满一大碗, 举起自己的一碗酒, 说:“将军再陪我喝一碗,请!”于是二人同时喝干了各自的一碗酒。西成叟撕肉要吃,但双手颤抖起来,冯嫽一看,立即加大了攻势。

    冯嫽倒满两碗酒, 对西成叟说:“将军有如此雅兴, 我真高兴! 我定要喝个痛快,一醉方休。来! 将军陪我喝。”

    西成叟听冯嫽这样一说,心想:女人到底不行,只一碗,她就兴奋起来,让她再喝三碗,准保倒在我怀里。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说:“陪! 陪! 我的好夫人,我陪你喝到底。”

    冯嫽又与他对饮了一碗酒,及至第二碗和第三碗对饮时,她趁西成叟仰头喝酒之际,将两碗酒悄悄地倒在地上。然后又举着空碗故作醉态地说:“呀! 好酒,好酒……”

    至此,西成叟已是醉意醉态,他摇摇晃晃地扑向冯嫽,要抓她的肩膀,冯嫽一躲,他一个趔趄,靠在石桌上,说:“我的好夫人,你真美啊! 你陪我喝酒,我真高兴,你是我的心上人。只要你随我,我把一切都交给你。我身上有两封密信,他们都是我的靠山,马上大军就会来,帮我拿下赤谷城,他们答应,让我坐王位,事成后,我的好夫人,你就当王后,来,来,我的美王后……”他断断续续说完醉话,又来抱冯嫽,冯嫽一推,便将他推倒在石桌上。

    他挣扎着又站起,淫心大动地盯着冯嫽,冯嫽说:“我愿你早日入狱(意),为诛(祝)你,我再敬你一碗。”说完她提起酒壶,对准他的嘴,强灌下去。不一会,他便醉倒在石桌上。冯嫽刚想动手解下他腰上挂的刀,不料他又翻过身压住了刀鞘,同时说:“美夫人,今夜,我是不走了,不走了,来陪我吧! 我真的……”说完他又翻过身趴在石桌上,那刀鞘正好露出来,冯嫽急忙上前,一边陪他说话,一边悄悄解下他的刀鞘。此时,西成叟已经烂醉如泥了。

    冯嫽走入洞的深处,悄悄把隐藏的三个人叫出来。勒明等人早已暗中听到西成叟的那些话,心里非常气愤,此时见他醉倒,立刻围拢上来,勒明不等其他人动手,便一剑刺穿了西成叟的后心。西成叟只“啊”了一声,便倒地死去了。

    冯嫽从死人身上搜出密信,让三人看过又装好。他们把尸体抬到洞穴深处的大石下藏好。冯嫽怕西成叟带来的那位侍从坏事,勒明便出洞把他叫进来:“西将军让你进去! ”那侍从刚进洞,便被藏在洞口一侧的凡来史一剑刺死, 也把他藏在洞穴深处的另一大石下。

    随即,在冯嫽的授意下,乌就徒与勒明宴请众将,在席间,勒明派人诛杀了西成叟的心腹死党,乌就徒说明利害关系,晓谕受蒙蔽的将官,站在他的一边,率师回赤谷。

    冯嫽又派凡来史改装后,由勒明派人引下山,直奔赤谷,把冯嫽的书信交给大录,让他速派轻骑,改装混上虎山,配合乌就徒的义举之事。

    三日后,乌就徒和勒明在大录派来的精兵强将的配合下,彻底清除了所有西成叟的心腹将官。那些受蒙蔽的下层军官和广大士兵早已厌战,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纷纷倒戈,投向乌就徒。

    于是虎山的叛军终于被瓦解,冯嫽随同虎山回归的部队,凯旋赤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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